三三

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.

【朱白】一触即发 1(ABO/伪现实向)

*大号被封这是新号


*预计五章内完结


1.


“你快点行不行?”白宇抱臂站在房门口,皱着眉看着里面手忙脚乱的助理,催促道:“再找不到就要迟到了。”


“祖宗哎,你每次都把房间弄这么乱,还丢三落四的,你让我怎么找啊。”助理一边扫开一摊外卖盒,一边愁眉苦脸道:“我进你房间收拾东西,就感觉我像一台挖掘机似的,在一堆垃圾里疯狂乱刨。”


“不然我要你干啥。”白宇撇撇嘴:“快点,磨磨唧唧,迟到了都怪你啊。”


助理从扫开的外卖盒底下抽出了一本红皮册子:“宇哥,是这个吗?”


“是,就这个。”白宇上前两步,一把拿过来:“这破剧本,我说昨天怎么吃完饭就找不到了,原来压外卖底下了,害得我昨天晚上一晚上一眼都没看。”


助理耸耸肩:“怪剧本咯。”


“走吧。”白宇大手一挥,跨着大步就走了。助理锁好房门小跑地跟上白宇,白宇回头看了他一眼,皱了皱眉:“你今天怎么一身粉色啊,选衣服什么眼光,看起来怪O的。”


助理皱着脸:“宇哥,你这么说话就有点伤人了。”


O的意思,就是Omega。


在约一百年前基因阻断剂被研制成功后,大量投入使用,注射后将修正性染色体,使用者终生不发育出第二性别。经过几代的筛选,人口的基因组成已经稳定下来。在阻断剂已经停止使用的情况下,已有十年左右未报道发现AO性别的存在了。几年前,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AO性别已经在人类中消失。


Omega,这种原先只能依附于Alpha的存在的性别,从而也演变成一个具有负面意义的词汇。“你好O啊”的意思,也就等同于“你好娘炮啊”。


白宇说道:“下次我帮你选衣服得了。”


助理跟在白宇身后,撇撇嘴。




电梯停了,白宇和助理一前一后走进电梯,里面已经站着两个人了。


白宇进去的时候,和其中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对上了目光,男人垂下眼睛继续看手机,白宇抬起眼睛看楼层数。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,白宇使劲抽了抽鼻子,说不出是什么的香气,但挺好闻,还挺甜。


香水味儿还挺别致,白宇想,是个讲究人。


电梯停在了一楼,白宇刚要走出去,讲究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白宇惊讶地回头,讲究人指了指地上的一张纸:“东西掉了。”


白宇低头一看,那张纸是他做的笔记,是从剧本的夹页里掉出来的。


他说了声“谢谢”,蹲下身去捡,另外两个人从他身边走了过去。白宇站起身来,看着那个讲究人的背影,戳了戳身旁的助理。


“这是不是那个朱一龙。”白宇小声问道。


助理说:“是吗?”又仔细看了看,点点头:“好像是。”




到了片场,白宇先和导演见了面,寒暄几句后,导演让他先去定妆。于是几个人一起来到了化妆间。


在化妆间白宇果然看到了讲究人。讲究人已经把口罩摘了,露出一张好看的脸。他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看手机,看见白宇他们进来了,就站起身来。


“这是……”导演刚想介绍一下,白宇没等他说完,已经把手伸了过去:“你好,白宇!”


“你好。”那人伸过手,和白宇握了握:“朱一龙。”


“你们之前见过?”导演对白宇表现出的熟稔劲儿有些惊讶。白宇说:“之前没见过,就刚刚见的,就在电梯上。”说着向朱一龙挤挤眼睛,故意套近乎道:“是吧,龙哥?”


白宇和别人容易自来熟,在圈里人缘好,靠的就是这种话里话外的小细节小套路,他往往无往而不利,然而这一次朱一龙却只是无动于衷地点点头,连一点表情都没有:“嗯。”


白宇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。


这时化妆师进来了,两个人于是分别坐到了化妆台前面。白宇的妆要简单一点,所以他早完事儿了以后,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等朱一龙。


白宇玩了一会儿手机,挺无聊的,他忍不住偷眼看朱一龙。他想,这人是真的挺好看的,不化妆就好看,化了好像差别也不大。


朱一龙好像注意到他的目光了,偏过头看他,白宇对上朱一龙的目光,吓得赶紧把视线转移开,低头假装玩手机。


白宇心里头砰砰地乱跳,他和朱一龙的距离不近,但也不算远。他想起刚刚朱一龙看向他时眼底淡淡的笑意,这时朱一龙身上那股清甜的香水味儿又飘了过来,白宇感觉自己心跳更快了。


助理拿了一罐可乐过来,抬眼看到白宇,惊叫一声:“宇哥你脸怎么这么红!”


这一句话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过来,包括朱一龙的。


“我……我太热了。”白宇假笑了两声。待众人目光移开后,他气得吹胡子瞪眼,压低嗓子用气音恶狠狠道:“就你有嘴啊,一天到晚叭叭的,看什么看,帮我把我那台小风扇拿过来。”


“哦。”助理委屈巴巴地说。白宇拿过一旁的可乐罐儿,仰头大口灌了几口冰可乐。


爽。




朱一龙终于定好妆了,白宇和他一起走出化妆间,导演看见他俩,眼睛一亮,向他们摆摆手招呼道:“你俩过来拍几张定妆照。”


他们先是背靠背在绿布前拍了几张。然后两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,导演让他们摆造型,摆亲密一点的,要像好兄弟那样勾肩搭背。


朱一龙坐近了些,伸手要搭白宇肩膀,被导演制止了,导演说:“白宇你去搭朱一龙的肩膀,在这个剧你这个角色应该是更主动一些的。”


白宇于是搭住朱一龙的肩膀。大夏天的,影棚里本来就闷热,两个人又紧紧地挨在一起。白宇几乎能隔着衣服感觉到朱一龙传递过来的体温,他口干舌燥,浑身冒汗,最里面的一件衣服都要被汗水浸得透湿了。


真要命,怎么回事。


“等等。”拍了几张照片后,导演有些不满意了。他上下打量着白宇,皱起眉头来:“谁给你化的妆,腮红怎么打这么重。”


“是么?”白宇摸了摸脸,有点烫。他根本就没打腮红。导演这么说了,那就说明的他的脸红已经力透纸背,脸上那层厚厚的粉底都盖不住了。


完蛋,我是不是生病了啊,白宇想。昨天没盖好被子,感冒发烧了?


“用粉扑补一下吧。”朱一龙在一旁说。


助理喊来了化妆师,化妆师本来想上前来给白宇补妆,一旁朱一龙伸出手很自然地把粉扑接过来,走近过来,对坐在沙发上的白宇说:“抬头。”


朱一龙这一举动,连带白宇在内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白宇有些不自在,却还是乖乖抬起头,一边说:“啊龙哥,这多不好意思……”


朱一龙不由分说地俯下身,拿着粉扑在白宇脸上仔细地擦拭起来。


那股香味儿瞬间浓郁起来,白宇一下子就懵了。朱一龙和他的距离太近了,白宇只消抬一抬眼睛,就能看到朱一龙淡色嘴唇上的纹路。朱一龙鼻间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,连呼吸都带有那股清甜味儿。白宇僵硬地转了转眼珠,对上朱一龙的目光,那双眼睛就像幽幽的潭水一般,目光温柔,意味深长。


白宇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抽空力气一样,不由自主地向朱一龙的方向瘫软过去。


朱一龙接住了他,他一头栽在了朱一龙的怀里。


“宇哥!”助理惊叫了一声。


白宇就像被吸铁石吸住的磁铁一样,一边不由自己地被牢牢吸在朱一龙身上,八爪鱼似的扒着人家的下襟,一边扭过头无助地看着助理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我,我好像生病了……”


助理慌了手脚:“宇哥你等下我去叫车,我找找看,附近最近的医院……”


“没事,看起来就是感冒了。”朱一龙一边扶着白宇瘫软如泥的身体,一边说:“去医院也无非就是开点药,我房间里有药。带他回去休息吧,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
“感冒?”助理疑惑道:“感觉不像啊。”


“就是的。”朱一龙肯定地说,他的语气温和,但莫名就有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气势。


“可是……”


“回酒店休息吧。“朱一龙说。




还好酒店不远,就在片场附近。朱一龙,还有白宇的的助理,两个人扶着两脚依然有些发软的白宇一路回到酒店。


白宇觉得特别不好意思,他说:“龙哥你不用管我了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


朱一龙笑笑:“我得给你拿药啊。”


回了酒店,白宇被扶到床上休息。朱一龙离开了去拿药。白宇躺在床上,助理给他倒了一杯温水,他喝了几口水,感觉好受点了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:“我这怎么跟被下药了似的。”


助理在一旁小声嘟囔:“对啊,所以我觉得不像感冒啊。宇哥你觉不觉得,那个朱一龙怪怪的,一会儿他给你的药你别吃了。”


白宇想了想,朱一龙确实好像热心过头了,但他长得这么好看,看起来也不像不怀好意。他于是帮朱一龙辩解道:“也没有吧,我觉得他可能也是好心。”


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:“白宇!”


白宇扬扬下巴:“去开门。”


助理一脸不情愿走过去开了门,朱一龙大步走到白宇床前来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

“好像比刚才好一点,不是很热了。”


他说着拿出一板胶囊,拿出来两粒,放在手上,另一手拿过床头柜上还剩半杯热水的玻璃杯,递向白宇。


白宇看了看药,又看了看朱一龙:“这什么药啊?”


“泰诺。”朱一龙说:“退热的,吃完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
白宇伸手接过来,把两粒胶囊就着热水吞了下去:“谢谢龙哥啊,第一天就给你们添这么大麻烦。”


朱一龙说:“没事,生病这种事情谁也想不到的。你好好休息,我一会儿和导演说一下。”


“好。“白宇说,药卡在喉咙里了没下去,他说话声音干干的。


朱一龙静静地注视着他,白宇有点紧张,他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猛灌两口,呛着了,捂着嘴使劲咳嗽,水就顺着下巴流了下来,朱一龙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,拿出一张,递给白宇。白宇接过来擦擦脸,对朱一龙不好意思地笑笑,朱一龙也对他笑笑。


真完蛋。第一次见面就丢人丢到家了。白宇有些绝望地想,这以后还怎么相处嘛。


“药我就给你放这里了。”朱一龙说:“我走了。”


“好。”白宇向朱一龙挥挥手:“谢谢龙哥!”


朱一龙走了,剩下白宇和助理面面相觑。


“宇哥,我……”


“我什么我,你也走吧,别打扰我睡觉。”


“……哦。”




助理走后,白宇打算睡一觉。他翻来覆去了一会儿,觉得自己精神得很,根本睡不着。他一扭头,看到朱一龙把那包纸巾也留在了床头柜上。


白宇把纸巾拿了过来,上面似乎还染着朱一龙身上那种清甜的香味,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地钻进白宇的鼻孔里。白宇鬼使神差地把纸巾凑到鼻子前,使劲闻了闻。


“天啊,我难道是变态吗?”白宇一边闻一边惊恐地想。


他就仿佛被烫到手似的,赶紧把纸巾甩飞到了一边。这时他又注意到了柜子上那板胶囊,他有些好奇地把胶囊拿了过来。


银白色的包装,药名药厂名用法用量禁忌症什么的,全都没有,一个字都没有写。


干净得有些古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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